Lia 是本地第三代广东人,虽然有一张非常广东人的脸,行为举止和语言已经完全西化了。Lia 是创业高手,数年前就在新冠刚刚开始之际,她独创加密货币投资公司,备受瞩目,她四处集资,讲演游说,真心准备大干一场。就在此时,她认识了男友 K,半年之内,该男友控制了她的全部集资三千万加币,挥霍无度,四处以现金购置自己名下的房产,投资者的控诉让政府认定这是诈骗行为,没收了剩余资金和房产,K 携款逃离本国,现在旅居巴拿马,留下 Lia 一个人承担后果。我诧异的听着她的讲述,心想尽管她也是受害者,但投资者损失这么大一笔资金,她作为集资人没有在监狱里应该算是她的幸运。
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Lia 现在天天做的事就是打坐冥想,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想知道她和 K 是怎么回事,她觉得她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她还有关于对未来的迷惑,她不知道下面她该怎么活下去,这一次的经历帮她打开了精神世界的大门,她非常想利用自己的创造力在这方面做些事,但是完全不知道能做什么。
进入催眠状态,Lia 很快回到一个平凡的农夫的一生,死后进入光境,随着光漂浮,她说,她感觉可以回到任何一个过去的生命中,她让自己在这些生命之上漂浮。
然后她看到一个年轻的白人女孩子,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她被强烈的情感所吸引,进入到这个女孩子的生命中 — 她叫 Amelia,从小父母因流行病过世,在一家孤儿院长大,十八世纪的欧洲,孤儿院阴暗而压抑,负责的神父对这些孤儿拥有生杀大权,Amelia 看到自己被神父摧残强暴,她反抗就被殴打得偏体鳞伤,并被关进阴暗的地下室,她感到屈辱,很长时间没有人去探望,没有食物,她就这样死去了。灵魂脱离身体之际轻叹:“她失去了希望…” 我感觉到她内心深处的一种很沉重的抑郁和伤痛。
后面当她醒来以后,她告诉我,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很困惑为什么自己对女性性暴力的话题极端敏感,每当看到新闻里甚至电影电视里有强奸暴力的情况,她就会流眼泪。她怀疑是否疏远已久的父亲在她小时候对她曾经做过什么事,以至于她如此敏感,她为此还专门做过一次催眠,唤出小时候的记忆,而得到的结果是否定的。她说现在不期而遇,终于明白了是什么原因,此时的感觉是那个叫Amelia的小女孩终于自由了。
再次随光逐流,我请她回想起 K 的眼睛,然后回到和他有交集的一生,她马上回到一个十九世纪中叶北美大陆兴建铁路的时期,她看到自己是一个富裕的女性,穿着蓬起来的长裙,而那双她看到的眼睛是一个和她很熟悉的男性,她说,“感觉好像是我的兄弟。” 她还知道他很穷困,这个人在和她商量请她投资某个项目,可能是投资兴建铁路,他很兴奋地想说服她,告诉她前景如何有吸引力,而她只是一笑而过,他不停地纠缠她,让她很烦心,开始耻笑他,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笑他永远都不可能去改变自己的生活,他尝试了很多次,他太想实现自己的梦想了,她是他认识的唯一一个有资金可以帮他成事的人,但是最后得到的都是耻笑和羞辱。他积郁成疾,很年轻就过世了,死前认定他的死和她有关,并誓言报复她,业债就这样产生了。她说:“我能感觉得到他失望和伤心的情感,和我现在的失望和伤心是一样的感觉。”
灵魂再次进入光中,我引导她和高我连接,她得到高我的提示 — 这一次的经历让她还清了所有的业债,从此和 K 的关系两清了,下面的路要看她自己怎么走。她可以选择象前世的 K 一样,把自己当成受害者,终生郁郁寡欢,也可以让自己走出受害者的围墙,从头再来。我引导她看向这后一个选择,她感觉自己其实有很大的能量和激情重新创业,这种激情源于真心希望以自己的天赋帮助其他人。画面一点点拼接在一起,好像神经通路在重组,她看到自己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仪器,她用手比划一个盒子的形状,她一个词一个词的吐出来:“连接…意识…高维…” 最后的理解是,她发明了一个装置,这个装置可以把人的意识和宇宙意识相连接,帮助人类获得更多的信息和指引。我惊叹:“如果你能发明出这样的机器,那你对人类的贡献真的是很大了!” 她说:“我不明白这个念头怎么会冒出来…好像只有概念,没有任何具体内容。” 我引导她:“想象一位画家在准备创造一幅画,他一定要先有概念那幅画大致是什么样子的,然后才可以去动笔去关注细节。” 她若有所思,让自己沉浸在这个念头里。
走出催眠,第一次看到 Lia 的微笑,她说,感觉身体清爽了很多,好像有很多事需要重新去想去做。愿她找到未来的希望之光,看到在每一扇关闭的门的面前,都有一条新的路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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