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中年的Ash是个东欧血统的大个子,他是一个朋友介绍过来的,因为他喜欢读Dolores Cannon的书,Dolores是量子治愈催眠(QHHT)的创始人,她的书都是通过不同的客人在催眠状态下的叙述写下来的,所以当Ash知道我在做量子催眠,马上就和我约了时间。第一眼看到他的感觉是,好高的个子,交流之中了解到他的家族曾经是东欧一个小国的皇族,他在多伦多有很好的工作,很正常的家,最近诊断出有前列腺癌让他忽然体会到宿命感,他想知道自己的使命到底是什么,自己的病是怎么回事,他认为自己现在的生活很富足,内心里有帮助其他人的愿望,他感觉这应该是和他的使命相关的。
Ash 有些紧张,头直冒冷汗,我不得不提醒他—最好不要有任何期望值,因为来自于正常意识中的期望值会导致身体的紧张,就像临考前或即将参加比赛一样,而身体的紧张会干扰潜意识,并限制潜意识的自然展开。潜意识中的记忆已经超出了正常意识的理解范围,所以不要以正常意识来干扰潜意识很重要 — 让自己放开,去接收而不是去思考。
进入状态,第一个镜头他在一片白色的土地上,石头和地面都是白色的,不像是地球,他是拱形的生物体,也是白色。放眼看去,他慢慢看到整个的画面 — 他是一个长着大头小身体的生物的眼睛, 这个生物有点像青蛙,“他要死了。”他平静地说。我问:“这个生物是不是很大?”“也不大。”他拿手比划了一下,差不多一米左右。我惊奇的想着他那么高的个子在另一个生命里却那么小,只是一个生物的眼睛。“他什么感觉?“ 他想了一下,好像在找答案:”他很平静,他知道自己这辈子经历了很多事,说不上来都是些什么事,也知道自己到了生命的终点,但是他能接受,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他好像满享受的样子,又过了一会儿,他叹息着说:“哦,原来死亡也没什么可怕的。”
这个长得像青蛙的生物平静地死去了,他的灵魂升上去,他看到一条隧道,但是比较黑暗,他决定不进入隧道,而是在外面更大更明亮的空间漂流,他漂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意识到他有任务要去完成,于是降了下来,现在他在一个勇士的身体里,他看到自己身着盔甲,长着亚洲人的脸,地理位置应该是在蒙古,他身背大刀,和其他很多士兵一同在泥泞的地上向前行,他知道他们是去打仗的,也知道自己非常的不情愿,因为不想去杀人,也很害怕打仗,但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于是他悄悄慢下来,并向边上移动,跟在编队的最后面,他听到前方的呼叫呐喊,看到刀光剑影,突然感觉头后面被重重的一击,他知道自己是被自己队伍里的人袭击了,因为他是个懦夫,临死前的一刻,脑子里闪过的念头是 — “我太懦弱了!我应该是个给人治病的药师的,那是我一直的愿望,但是跟着错误的人一起当了兵,被拉上了战场,被人当成懦夫,现在再也没有机会了。” 看着自己没有生命的身体,他说:“我又在重复同样的故事,我又没有做我应该做的事,我还是个懦夫!” 眼泪从他紧闭的眼睛里流下来。
灵魂进入光的隧道,他来到一个像学校一样的地方,进入学校,他很欣慰地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他说:“我们都聚在一起,我认识他们中的每一个人,好多过去的朋友和家人,大家聊着过去在一起的时光,原来都是在学习的过程中。” 他的正常意识忍不住加内容进去:“ Dolores 的书里写的那些人死后都去了很壮观很漂亮的地方,我这个地方好像很平常的。” 我忍不住笑起来,继续问他:“你们在学校里都学什么呢?” “ 学好多东西,像如何清洁自己的能量场,如何去除负向的能量等等。我喜欢,我还喜欢和朋友们在一起,不着急去别的地方。”
还有很多关于这一生的问题要讨论,我于是带着他继续走,“你是否了解Ash 这一生的目标是什么?” “和他当兵的那一生是同样的,他需要学会不要盲从,以实际行动向自己想要的方向去努力,他上一次没通过,这次是重新来过。”他紧接着又说:“唉,我想我这次还是没有通过,和原来一样的拖延和优柔寡断。好在我现在知道了我还有机会重新再来,我不害怕死亡。” “你知道你已经在这个问题上经历了多少世代吗?” “不知道,只是感觉好像很长时间了。没关系的,没什么着急的。” 我继续问:“这种情况是什么造成的呢?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东西在限制你吗?” 他先是感觉有条铁链缠绕着他,然后又说不是铁链,是从地上长出来的树根,紧紧地盘绕在他的身体上,限制住他选择生活的自由,然而他已经习惯了树根的缠绕,甚至感觉树根给他支撑,让他有种依赖感和安全感。我帮助他理解树根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在他小的时候可能它给过他支撑和依赖,但是树根不会随着他的成长而成长,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树根已经像铁链一样束缚住他,让他无法向自己想去的方向前行,所以他刚开始有铁链的感觉。他于是决定将树根摆脱掉,他看着树根消失掉,我以白色的明亮的光充盈树根消失后的空缺,让意象的身体复原。
下一步我请他为自己实象的身体做一个扫描,看一下是否有任何阴影或者薄弱的部位,他告诉我前列腺和左膝盖的部位有阴影。他理解了癌症是灵魂在提醒他应该向自己希望的方向去行动,他感觉自己对生命已经释怀,不再纠结,也不被宿命所困扰,所以无论结局如何都可以接受。我再次请他以白色的光清除掉所有的阴影,并充盈身体上所有的部位,我继续向他的高我询问关于以后的生活,高我给他很多的提示。身体和意识合一的一瞬间,他的脸上有一种深深的沉静的表情。
睁开眼睛,他说:“哇,好神奇!我刚开始感觉是自己的想象,但是走着走着就不像是想象了,那个人就是我。”
第二天我收到他的短信:“我的左膝盖天天疼,疼了挺长时间了,今天居然不疼了!”
疾病是生命的信使,当我们解读了灵魂通过病痛传达给我们的信息,并纠正了自己该走的路,病痛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我们的身体自然就能够复原如初了。
2021-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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